宫苑,夜色已深,明月悬于中天,殿中四方华灯璀璨。

  殿中,暖阁之中——

  丽人在浴桶之内洗着澡,撩起水波,清洗着某人的亲昵痕迹,在灯火映照之下,自秀颈而至沉甸甸的粮仓,雪肌玉肤之上,花瓣混合着热水静静流淌,肤若凝脂。

  丽人闭上眼眸,只觉阵阵晕眩之感不时袭遍身心。

  也不知多久,幽幽叹息声再次响起。

  随着“哗啦啦”声响起,丽人从水中出来,在彤彤灯火映照之下,雪背白皙如玉,只是玫红气晕团团未散,浑圆酥翘之上,红印宛如月晕。

  丽人起得身来,只觉身子绵软的厉害,芳心又有些羞恼不胜,心头暗暗咒骂着某人。

  穿好衣裳,看了一眼外间明月皎洁的天色,思量道,她这会儿还有些饿了。

  丽人想了想,道:“念云,准备一些饭菜来。”

  念云柔柔应了一声,然后转身去了。

  就在这时,女官念云道:“娘娘,魏王妃在外求见娘娘。”

  宋皇后闻言,弯弯柳眉之下,清冽美眸莹润如水,诧异说道:“这么晚了,魏王妃过来做什么?”

  想了想,柔声说道:“问她用过晚膳了没有,一同在偏殿用膳。”

  宋皇后换上一身崭新的靛青衣裙,对着一面菱花凤纹铜镜简单梳妆着,看向那容颜明媚的丽人,芳心羞恼交加。

  这说她是花信之龄,别人估计也信吧?

  怪不得那个小混蛋,痴迷得跟什么似的。

  丽人心头胡乱想着。

  这会儿,殿中,严以柳落座在一张梨花木衣裳,默默坐着,少女着一袭剪裁合体的青裙,玉容英丽,目光温宁如水。

  “皇后娘娘驾到。”

  不大一会儿,只见丽人从外间而来,一袭靛青衣裙,云髻巍峨,玉容雍美华艳,仪态万千。

  也不知是不是严以柳的错觉,总觉得在女官相迎而出的丽人,香肌玉肤,艳光照人,恍若一株娇艳欲滴的芙蓉花。

  “儿媳见过母后。”严以柳起得身来,看向那雍容华美的丽人。

  宋皇后美眸柔波潋滟,轻唤说道:“以柳这么晚了,有什么事儿吗?”

  严以柳轻声道:“就想和母后说说,回京以后,我想回母亲那边儿多住一段时间。”

  宋皇后闻听此言,诧异了下,说道:“多住一段时间?那也行,这些你自己决定就是了。”

  想来是有些过不去然儿,又新近纳了侧妃的坎儿。

  严以柳弯弯柳眉之下,眸光盈盈,抿了抿粉唇,终究还是将到了嘴边儿的话压了回去。

  见那少女脸色迟疑不定,宋皇后轻哼一声,说道:“你也别太过悲伤了,日子还长,也不定是非要孩子傍身的,像宫中原也有不少太妃膝下一直无子,这些年也是同样过得快快乐乐的。”

  严以柳道:“母后。”

  宋皇后拉过少女的纤纤素手,说道:“好了,以后母后就将你当做自己女儿一样,然儿他也不会冷遇你的。”

  严以柳轻轻应了一声,将螓首依偎在丽人怀中,低声道:“母后。”

  “好了。”宋皇后轻轻抚着严以柳的香肩,轻轻宽慰几句。

  而贾珩这边儿神情默然出了宫殿,返回宅院,沿着抄手游廊向着后院厅堂而去,忽而迎面见到咸宁,面色一愣,不由暗暗叫苦。

  他这与甜妞儿痴缠了一天,身上难免有一些旖旎烂漫的气息,别让咸宁察觉出什么了。

  咸宁公主面带欣喜之色,清声说道:“刚刚先生去哪儿了,今个儿一天都没有见到先生。”

  贾珩道:“去宫里见,陪你潇潇姐一会儿。”

  咸宁公主近前正要拉过贾珩的手,晶莹熠熠的妙目中现出一丝欣喜,旋即秀眉蹙了蹙,嗅闻到那莫名熟悉的气息,毕竟是经了人事,脸颊羞红如霞,嗔怪说道:“潇潇姐真是的,又缠着先生。”

  一时间,自然没有往别处联想。

  贾珩道:“也是许久没有见我了,我先去洗个澡。”

  当即去沐浴一番。

  待得太久了,只怕以咸宁的聪敏,可能会发现出什么。

  就这样,贾珩去了厢房,准备沐浴更衣。

  而咸宁公主看向那蟒服少年略有些仓促的背影,秀眉蹙了蹙,明眸莹莹闪烁,心头又泛起一丝狐疑。

  不知为何,总觉得先生有些怪怪的。

  任是少女想破脑袋,都不会想到贾珩先前是与六宫之主痴缠了一天。

  ……

  ……

  金乌东升,玉兔西落,时光匆匆,如水而逝,不知不觉又是半个多月时间过去。

  贾珩离了洛阳以后,一路护送宋皇后的船队,也终于在四月上旬抵达了神京城。

  正值仲春时节,杨柳依依,满目苍翠,一行行大雁在碧空如洗的天穹迅速飞过,向蜿蜒起伏、苍茫森森的秦岭山脉而去。

  神京城,城门外旌旗蔽日,旗幡招展,在春意融融的天气之中随风而动,猎猎作响。

  一座淡黄颜色、大有丈许的伞盖下,那中年帝王在一众官员簇拥中,巍然而立,两道瘦松眉之下,那双沉静、明亮的目光,眺望着那尘土飞扬,荒草萋萋的官道。

  因为贾珩并非是简单的办事钦差,此去南方还拿下了台湾,算是立了军功,虽说因此赐婚了乐安郡主陈潇给贾珩,但作为新政的主导者,又是在整个崇平十六年戎马倥偬,自然值得崇平帝出城相迎。

  而此刻,内阁首辅韩癀、内阁阁臣齐昆、以及左都御史许庐等大汉的文武官员,衣青带紫,静静恭候。

  此外,还有军机处的军机大臣加太子少师的兵部侍郎施杰。

  韩癀脸色阴郁不定,目中冷芒闪烁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  而一旁的左都御史许庐也微微皱了皱眉。

  贾子钰南归,既非班师,倒也用不着如此隆重相迎吧。

  不大一会儿,在官道的尽头儿,一骑快马疾驰而来,行至近前,翻身下马,温声道:“陛下,卫国公回来了。”

  崇平帝沉毅面容之上流露出一丝喜色,朗声道:“诸卿,随朕下城楼迎迎。”

  说话间,一众朝堂重臣下了城门楼,来到城门口相迎。

  伴随着鼓号繁而不乱地响起,大汉君臣眺望、相迎着从南方返回的贾珩一行。

  贾珩此刻在锦衣府缇骑的护卫下,渐渐来到近前。

  至于宋皇后以及咸宁、婵月并贾家女眷则是乘马车在军卫扈从下,缓缓过来。

  贾珩从马上翻身下来,看向那中年帝王,快行几步,拱手道:“微臣见过圣上,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
  其实见到苦主,这会儿仍有些内疚神明。

  身后的锦衣缇骑以及随行的江南大营兵将也纷纷下马,朝着崇平帝见礼。

  崇平帝伸手虚扶了下,目中也现出激动之色,说道:“子钰起来吧。”

  “谢圣上。”贾珩当先起来,身后的众大营兵将纷纷起身见礼。

  崇平帝瘦眉之下,目光掠向众兵将以及锦衣缇骑,然后看向贾珩,说道:“子钰这次南下收复台湾,击退海寇,为我大汉海贸扫清障碍,堪称奔波共苦,居功至伟。”

  贾珩拱手道:“不敢当圣上夸赞,为了大汉社稷,微臣不敢言苦道功。”

  再苦再累,在甜妞儿的霜华满天与温香软玉中,一身疲惫也荡然无存。

  不远处的大汉群臣听着那君臣或者说翁婿对答,面上神色各异。

  崇平帝声音温和几许,说道:“子钰,咸宁和婵月她们都回来了吧。”

  其实本来还是要问宋皇后的,但身为天子显然不能动辄记挂着老婆。

  “就在后面的马车上,娘娘这次也随着一同到了京城。”贾珩容色微顿,温声说道。

  崇平帝微微点了点头,道:“先进宫吧,等到了宫中,朕再与子钰细言,这段时间,朝堂发生了不少政事。”

  众人说着,浩浩荡荡地向宫中行去。

  而此刻神京城大街之上,街道两侧的百姓都看向那少年,面上现出振奋之色,议论不停。

  “那位就是卫国公,从北边儿打仗打到南边儿,连战连捷,战无不胜。”其中一个老者低声说道。

  头戴蓝色士子方巾的中年书生,开口说道:“从当初的侯爵,一路封到公爵,战功赫赫。”

  “听说这位卫国公又得了一位宗室贵女。”这时,另外膀大腰圆的大汉,脸上不由现出艳羡之色,轻声说道。

  “是啊,一个公主,两个郡主,这位卫国公真是好艳福。”人群中有人说道。

  贾珩此刻手挽御辇的缰绳,载着崇平帝向着熙和宫而去,马车辚辚转动,在沿路兵丁的护卫下,一路向着宫苑疾驰而去。

  不大一会儿,御辇自安顺门进入宫中。

  贾珩停了马车,搀扶着崇平帝下来,低声道:“圣上操劳国事,最近身子骨儿清减了许多。”

  怪不得甜妞儿…一副饿坏了的样子。

  崇平帝摆了摆手,说道:“也是老了。”

  最近时常感到腰酸乏力,呼吸气短,想来是那次吐血晕厥之事引起的。

  贾珩心头有些古怪,温声道:“圣上这些年为大汉辛苦操劳,如今国势蒸蒸日上,四海升平,万民齐齐称颂圣上中兴伟业,圣上也当善加保养才是。”

  崇平帝道:“天下无一日清闲之时,朕纵是有心颐养天年,可四海如此多事,岂得顺心乎?”

  两人在一起叙着别后思绪,然后向熙和宫行去。

  崇平帝容色微顿,问道:“子钰,女真派了使者来到神京,想要与我大汉议和,子钰觉得如何?”

  贾珩道:“圣上,女真自遭平安州大败以后,先后在青海草原,海上频频骚扰我大汉,由此可见,女真如今的求和不过是权宜之计,想要开放互市,从我汉境获得钱粮、盐铁等物资才是彼等主要谋算,圣上不可怠忽。”

  崇平帝颔首了下,温声说道:“子钰之言,朕不是不知,只是女真承诺不再纵兵南下犯境,自崇平元年以来,女真岁岁犯境,燕赵晋代之地百姓久被兵燹,不堪其扰。”

  贾珩道:“圣上,女真纵然承诺我大汉,给予和平,又何时奏数过?待到重新恢复元气,定然悍然入侵,再造杀孽。”

  崇平帝沉声说道:“子钰说的也是,女真人豺狼习性,出尔反尔只是等闲,的确不可轻信。”

  两人说着,进入熙和宫中,落座下来。

  贾珩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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