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上三竿,江稚鱼终于哈欠连天地爬起来了。

  打工人,打工魂,打工做不了人上人啊……

  造反才行!

  可是当皇帝更辛苦,早上三点就要上朝!

  江稚鱼蓦地打了一个激灵,爬起来梳洗。

  简单吃过早饭,上了马车还迷迷瞪瞪的。

  江康安本想嘱咐几句,可见她昏昏欲睡的模样,也舍不得了。

  让她又小憩了一会儿。

  快到宫门了,才叫醒她。

  “稚鱼,稚鱼?醒一醒,我们到了。”

  “……!地球不重启,我们不休息!地球不爆炸,我们不放假——我爱打工!嗯?”

  江稚鱼蹭掉嘴角的口水,扶了扶歪了的发髻。

  半晌方才意识回笼。

  吓死了!

  梦见打野偷懒,被队长抓了现行……

  【还好,是最疼爱我的大哥,不是恐怖的母老虎队长!】

  江康安:?

  这最疼爱你的大哥不假,母老虎队长是何许人也?

  眼见江稚鱼又要箍着江康安的胳膊睡去,江康安连忙唤醒她。

  “稚鱼,清醒一下,不能再睡了。”

  江稚鱼只好揉着眼睛抻了一个懒腰。

  万般不愿地下了马车。

  【啊——好蓝的天,好想炸皇宫啊!空间里还有不少炸弹没用呢……】

  江康安:!

  但见她若无其事地已向宫门走去,江康安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
  只好跟了上去。

  二人到御书房时,六皇子萧妟礼正在向皇帝禀告要事。

  江康安有意回避,皇帝却示意,不必拘礼。

  萧妟礼眸色一沉,只好说下去。

  “父皇,儿臣几经试探,明确漠北波尔王子,的确不近女色!”

  【啊?不可能啊!原剧情分明写他男女通吃啊,最爱玩的就是np了,怎么可能不近女色呢?】

  江康安:!

  实在忍不住轻咳着,帮江稚鱼掩饰。

  皇帝却早习惯了江稚鱼的小黄人属性。

  转而问道:“男色呢?”

  江康安:?

  怎么圣上也……

  倒是自己狭隘了!

  六皇子显然也没想到皇帝会问的这样直接。

  愣了一下后,还是如实禀告。

  “似乎,也不感兴趣。”

  【嘶……诶?等等!】

  江稚鱼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
  【我记得漠北支线,好像提过一句真假波尔!难不成这个是假的王子?】

  【若他是假的,那就能解释通,烂黄瓜为什么突然洁身自好了!】

  皇帝:言之有理啊!

  但找到真的波尔之前,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!

  “嗯,波尔那边你继续盯着,下去吧。”

  “是。”

  萧妟礼瞥了一眼许久不见的江稚鱼,颔首退下。

  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。

  他的人细细查过,许太师和江相根本无碍。

  为何几人要关门闭户好几日?

  难道……

  暴动之事,皇帝有所怀疑?

  不行,最近他得安分一点。

  近期都不能再有大动作了!

  待萧妟礼退下后,皇帝才关切地询问江稚鱼。

  “今日许爱卿便要赶赴锦州,怎么没有送送他?”

  【我倒是想呢!还不是你给我安排的这个工作……日日绑着我,什么也干不了!】

  江康安见她满腹牢骚,抹了把汗,急忙颔首代答:

  “国事为先,舅父体谅,自是不会怪罪!”

  皇帝点点头,见江稚鱼心情不是很美丽。

  讨好似地将福平唤进来。

  “让御膳房送些糕点和甜茶来。”

  福平公公笑吟吟地偷瞧了一眼撅着嘴巴的江稚鱼,俯身应下。

  吃到甜点的江稚鱼心情终于好了点。

  【看在糕点的份上,今天就先不炸皇宫了!】

  皇帝:……

  朕真是谢谢你!

  江康安:!

  偷瞄皇帝。

  圣上怎么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。

  嘴角还是一如既往地挂着宠溺的微笑……

  所以皇上应是听不见稚鱼的心声吧!

  还好还好……

  江稚鱼还在小口啜饮滚烫的甜茶,福平入内,通传太医求见。

  江康安知道太医所禀,大多都是后宫之事,便要退安。

  却被皇帝拦下了。

  “无妨。”

  还给了他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。

  江康安只好候下。

  心里打鼓,也不知皇上到底找他进宫来干什么!

  也不说正事,就在这吊着他。

  知道太医入内,江稚鱼心声嘈杂,他方才明了。

  【诶?这个,这个……这不是,那个谁吗?】

  皇帝闻声。

  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。

  没有确凿的证据,他本还不能确认。

  只有稚鱼见过了,他才好挥刀无情。

  【就是他!那个叫什么的太医,榆妃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,还联合二皇子和马尔扎哈给我大哥下蛊!简直坏事做尽!】

  江康安:!?

  榆妃肚子里的孩子?

  这……这话可不敢瞎说啊!

  江康安如今一整个……

  如芒在背,如坐针毡,如鲠在喉!

  他偷偷瞥着皇帝,却见他浑似无觉。

  悄悄松了一口气。

  还好圣上听不见!

  不过……这个太医,应该就是皇帝要他在这儿的目的吧!

  被算盘珠子打成了筛子的太医,还浑然不觉地向皇上禀告着德妃的病情。

  “圣上,臣等无能。德妃娘娘的病,太医院实在是……只怕,就这一两个时辰的事了!圣上节哀……”

  【节哀?你看他像哀伤的样子吗?】

  【德妃给皇帝头上种草,这会儿要死了,皇帝怕是高兴还来不及!】

  【也不知她这毒,是皇上下的,还是我那好大哥下的……】

  江康安:什么?

  德妃也……?

  难怪皇上授意他设法牵制住二皇子,不让他进宫探望。

  他悄然抬头看向皇上,发现皇上也在意味深长地看着他。

  江康安心领神会,起身站到了跪着的太医身侧。

  太医悄悄地往旁边挪了挪。

  “圣上,臣有本要奏!”

  “准奏。”

  江康安退了一步,指着脚边的太医。

  “圣上,臣要状告太医齐江,勾结南蛊,意图叛国!”

  【哟,我好大哥好样的,会落井下石了!好呀,省着我亲自动手了!】

  太医齐江顿时像是被踩住了尾巴一般,扑腾起来。

  “你,你血口喷人!你有什么证据!!圣上,他在污蔑微臣……”

  皇帝微微眯眼,看向江康安。

  “江爱卿,你可有证据?”

  江康安有些为难,皇上也没提前和他商量啊!

  他哪有时间去搜查罪证!

  “有!”

  江稚鱼上强几步,站到江康安身边。

  “臣有证据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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